这已经是最后一期了哦!

我知道了

2023年04月21日

上一期 下一期
楠溪江第三版:人物
2023年04月21日

永嘉县群文美术作品展“文艺赋美・历久弥新”之——

父子画家

近日,“文艺赋美·历久弥新”永嘉县群文美术作品展在县文化馆新馆举行,来自我县50余位创作者展出了70余件精品画作。这场文化艺术盛宴令人叹为观止,部分画家的传奇人生和取得的艺术成就让人印象深刻,其中父子两代人同台献画,用画笔传递梦想;师生作品同时亮相,用画笔描绘艺术人生;有归国艺术家在当代艺术语境下的抒发 ;有修车师傅对“诗和远方”的诉求;也有古稀之年“老画工”的痴心。本刊将一一为你讲述。

黄维龙 黄佳作父子:一个艺术家庭 两种时代美学

走进佳作画室,左右两边的壁龛上陈列的画作,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,一明一暗,一虚一实,光影流淌间,两种不同的时代美学在这件小小的画室里碰擦出火花。

这间画室的原主人是浙江省美术协会会员黄维龙,在2021年,他便选择将画室传给了儿子黄佳作。

对于黄维龙而言,走上绘画之路是个“美丽的意外”,年轻时,学习书法的他始终不得要旨,写的也“马马虎虎”,于是画小人画便成为 了他难得的精神慰藉。无意中,他突发奇想,以素描的形式来画中国画的公鸡,栩栩如生的画作得到了美术老师的肯定。彼时19岁的黄维龙还不知道,绘画会成为他一生都无法割舍的牵挂。

大胆的尝试在得到认可后,越来越多的人物、风景、器物便出现在黄维龙的笔下。他坦言,20岁才学画已经算是比较晚的了,但是他并 没有放弃,而是积极备考中国美术学院。命运却和他开了个玩笑,考试后,黄维龙的专业课达到了学院的要求,文化课却差了十来分,他不得不与心中的那座艺术殿堂失之交臂。

从温州师范大学毕业后,黄维龙成为了令人欣羡的教师,然后这份工作仅维持了一个月,他便毅然辞职,决定专职从事绘画工作。“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,还来劝我,但我没想那么多,只想画画。”黄维龙挠了挠头回忆道。于是,这种对绘画的专注与热爱贯穿了他的一生,从画着“玩玩”到专职画家,从门外汉到学院派,这条路黄维龙走了将近10年。

凭借着这一份执着,黄维龙的创作在上世纪90年代迎来了井喷期,“他那时候一天只睡几个小时,剩下的时间就全花在画画上了。”提起那段时光,黄维龙的妻子尤丽萍记忆犹新,“有的时候到了饭点,他都要等画完才吃饭。”

也正是在那段时间,黄维龙创作的《赛箭》《七月》《舞之曲》等一系列作品入选浙江省美展。一时间,鲜花与荣誉接踵而至。喜上添喜,恰逢孩子出生,他想都没想,为儿子取名佳作。“这个孩子就是我的佳作。”黄维龙说道。

儿子佳作出生后,黄维龙的工作重心便发生了转移,他减少了创作,成立了黄维龙画室,为喜欢画画的孩子提供了平台,黄佳作便是在这样一个由宣纸和色彩堆砌的世界里成长起来的。

“三四岁的时候,爸爸给我纸,我就坐在那边,不受约束,自由体验,那时候谈不上多么喜欢。”黄佳作回忆,随后在和水彩纸张打交道的每个日夜中,他逐渐被这种笔尖发出的剧烈震撼所打动,“到了十三四岁,我才是真正有意识地专注于绘画创作。”在天赋和努力的加持下,黄佳作相继考入了中国美术学院附中和中国美术学院,完成了父亲未竟的梦想。

幼儿园教师出身的尤丽萍最初并不喜欢绘画,“看着他们父子画画,我也忍不住跟着学。”尤丽萍笑着说道。正是黄维龙的热爱与坚持,才有了这一门三画家的美谈。

黄维龙坚持现实主义创作方法,强调艺术的社会功能,这种写实观念映照了他坦诚的情怀,他也一直在用一颗赤诚之心面对时代、面对社会、面对艺术。最初,黄佳作的创作风格深受父亲的影响,但随着身处的时代环境与文化背景发生了巨大变化,黄佳作这一代画家相比于父辈画家,接受新的美术讯息与观念要方便快捷得多,艺术视野得到很大拓展,他的艺术诉求与创作理念也随之剧烈转变,在众多新兴美术思潮的强烈冲击,头脑风暴衔接不断,美学激荡此起彼伏。

“现在艺术在不断下沉,我想把我觉得好看的东西画出来。”黄佳作说。于是,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大胆的色彩运用出现在他的艺术创作中,相较于黄维龙作品中对楠溪风情的阐释,黄佳作则是致力于发现每一个人的闪光点,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美学,从造型到忘形,从写实先行到意象为宗,这大致概括了黄维龙父子两代人美学诉求的转换路径。

提到自己最满意的画作,黄佳作脱口而出“那一定是画我母亲的《儿时暖阳》。”黄佳作告诉记者,这幅作品笔墨色彩间都是情绪与技巧的结合。这幅画作的原型是黄维龙早间前拍的尤丽萍烧火的场景,多年后,这张照片以油画的形式出现在儿子的笔下,这种家庭间的温情得到了传递。

毕业后的黄佳作也曾想要跳脱出绘画本身,探寻更广阔的天地,然而在一次次摸索中,他发现自己无法放下对美术的挚爱,于是重拾画笔。在放弃到坚持的整个过程,黄维龙夫妻没有多言,只是默默地为儿子备齐需要的颜料和画纸,做好他的坚强后盾。黄维龙更是将自己已经开办了三十余年的画室更名,“其实我是希望把我父亲画室的名字传承下去的,但是他主张把名字改成我的,他认为我的绘画潜力能超过他。”黄佳作说道,但对于黄维龙而言,终有一天,他会老去,但他希望这间画室承载的梦想与热爱可以不断延续下去。

“这次展览,我也去看了他的作品,他的画很贴合当下的社会面貌。”黄维龙对自己的儿子不吝夸奖。据了解,这也是父子俩的作品首次同台展出,而这次画展对于两人来说,也具有别样的深情——父母养育之恩难以回报,佳作便以自己的艺术方式回馈着疼爱他的父亲母亲。

黄维龙作品《小孩与羊》

黄佳作作品《儿时暖阳》

创作中的吴恩慈

 

吴恩慈 吴凡父子:从凝视背影到并肩前行

绘画是一种传递生命与情感的艺术,而教师则是连接智慧与道德的纽带,当这两种身份发生碰撞,一种奇妙的化学连接便在吴恩慈和吴凡这对父子间显现出来了。与其说吴凡的绘画天赋是可以被遗传的,但真实的场景却是,儿子幼年时的某次模仿行为,得到了父亲的热情鼓励与悉心指引,而小孩子从中获得了他理想的温情。于是,你来我往,“子承父业”的背后,形成了父子俩心灵相融的一种“共谋”。吴恩慈和吴凡正是因为这浓浓的父子之情,才有了这种际遇。

他们父子,有着太多的相似性。自1989年毕业从教以来,吴恩慈便一直游走在画家和教师这两种身份之间,24年后,他的儿子吴凡也踏上讲台,成为了像他一样的美术老师。吴凡坦言父亲对他的的影响颇深,从小到大,自由式的鼓励教养让他很早成为了一个有思想、有见地、有行动力的人。

父子俩都是从小就热爱画画。不过,吴凡也没有想到,年幼时,他站在父亲的身侧,接受着父亲的引导;多年后,他又将和父亲一起并肩进入绘画的新世界。教育与被教育,循环进行,父慈子孝,彼此吸纳,这丝丝入扣的内在逻辑,充满了人生的温情,令人感怀。

吴恩慈告诉记者,从一开始,他并没有刻意地培养孩子的美术天赋,但5岁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,开始像父亲一样喜欢涂涂画画,宣纸上,墙面上都曾留下吴凡涂鸦,不管画得怎么样,吴恩慈都以鼓励为主,从不打击批评,”墙面脏了还可以擦干净,但兴趣一旦被打压就再也补救不回来了。”吴恩慈说道。

每次吴恩慈带着学生出去写生时,自家的”小不点“便会跟在一旁,在画纸上期待色彩。在一次次写生中,父子俩一起拿着画笔寻找生活的美,那可能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的红晕,也可能是路过菜市场时看到的碧绿黄瓜和粉嫩西红柿。吴凡对世界的认知逐渐在画笔间清晰起来。而在这次美术展览上,吴他特意选择了这幅《我看学生在街边写生》的油画,不同的时空通过这次画展交错重叠。”学生对我来说是一种特殊的存在,我的工作生活都是围绕他们展开的。“多年后,吴凡以继承的形式理解了父亲当年的身份,绘画定格了过去与现在,同时也饱含着对未来的期待。

小时候吴凡参加比赛的绘画,吴恩慈都会拍照留存,这不仅保存了孩子成长的轨迹,也让这个家温情地联系在一起。

在接受记者采访时,吴凡用“轻松”“自由”来点评父亲的教育,他是在父亲的鼓励引导下成长的起来的,“父亲很尊重我的意见,当我做了决定之后,他就会全力支持。”吴凡回忆起高中选专业时,他曾在美术和体育间徘徊,吴恩慈为他分析两者之间的优劣,却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他自己,在做了决定后,吴恩慈便默默为他联系指导老师。在吴凡的眼中,父亲就像一座高山,坚实而磅礴,虽然大多数时候不善言辞却总是以无声的力量支持着子女的前进。

作为教师,吴恩慈对理想、对事业、对社会的态度,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儿子。现在父子俩聚在一起时,学生成为了两人聊天的主题。在谈到8年教师生涯的成长时,吴凡坦言”对我来说,我完成了从学生到这个教师角色转换,也理解当初父亲的初衷与坚持。“

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,吴恩慈一直坚持创作,他在学校的办公室旁特意收拾了一间画室,架子上还摆放着未完工的色粉画,吴恩慈告诉记者,以前他专注于画水彩画,但是绘画是一件学不完的事,在参加色粉研修班后,他迷上了这种粉笔与颗粒的碰撞,闲暇时便会来画上几笔。吴恩慈的作品将古典主义精巧、醇厚与东方绘画的写意性融合起来,作品充满了浪漫情怀。而吴凡则更擅长写实类的油画,两种作品风格看似迥异,但不是泾渭分明的,更没有孰高孰低的分别,就像两人的关系,亦师也亦友。

无人能抗拒美的倾泻,这次画展也将成为这两对父子绘画生涯的转折,在新旧交替间,通过每一次跋山涉水的徜徉,对山水田园、热闹街市的感悟,想必在采风写生满载而归时,一幅幅面貌全新的精美之作,又将会在他们的笔下产生。

记者 李彩云/文 陈胜豪/摄

部分图由受访者提供

吴恩慈作品《灯塔》

吴凡作品《看天的科科》







您当前使用的浏览器版本过低,可能导致部分功能不能正常使用。
建议使用 IE9及以上版本,或 Firefox ChromeOpera等浏览器。谢谢!
现在升级 稍后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