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牛溪源头村—乌岩

黄中文/摄

乌岩村在一片群山里，海拔600多米，却并不是一个房子破旧低矮、到处鸡鸣狗吠的小山村形象，一排排的联建房依山而建，高到七八层，道路宽敞整洁，村头村尾有数百年的参天古树，也不乏深厚的人文底蕴。

乌岩村书记吴林益在家等我多时了。他说：乌岩村有村民700来人，一半外出做生意，主要做服装、电器、代理等，一半留在村里务农，主要种茶叶、稻谷、姜黄等。吴林益在村北的牛圆潭山上有300多亩茶园，同时又在温州市区与儿子一起做汽车生意。

关于乌牛溪的源头，吴林益说：乌岩村四面环山，有太多的山湾和坑垄，水源极其丰富，可以说都是乌牛溪的源头，我们也没有去认定哪一处是发源点，立个碑在那里。村后的后坑垄，山水有些规模，是乌牛溪的主要源头之一。

于是我们就前往乌岩村东北面的后坑垄。上山虽有陡坡，但石阶踏步修得平整，上山也不怎么费脚力。山坡上大多是茶园，也有姜黄，一垄垄的茶树长满鲜嫩的枝叶，翠绿欲滴，姜黄我是第一次见到，长得像芭蕉又像生姜。吴林益说：乌岩村种茶的历史悠久，但规模栽种是近20年的事，姜黄是这几年引进来的药材，根茎粗壮，能行气破瘀，通经止痛，花期在8月份，有粉红色淡黄色。

翻过一个山头，突然就有山泉细碎的声响，我在吴林益的带领下撇开山路，走进了柴草中。我发现身边有许多野山楂树，果子挂满枝头，棕红发亮，已经成熟了。“七月半，山楂红一半，八月中，山楂红通通。”我小时候生活在楠溪江边，经常有采这种野山果吃，果肉薄，核质硬，味道香甜酸涩，是山果子里最好吃的。眼下正是野山楂最红的季节，我急忙采了几个。

我吃的山楂果还不到10个，后坑垄就出现在我的眼前。只见一泓山水在岩石间潺潺流动，是欢快的声音，溅起的水花，像一朵朵流动的山楂花。吴林益说：前几天下过几场雨，后坑垄的水流才这么大，在秋冬少雨季节，是流不出浪花的。就是这些隐藏在深山里的小水流孕育了乌牛溪，担负着乌牛、白象等地群众生活生产用水，泽惠一代又一代两岸的人们。

我们站在后坑垄，被绿色包围，四周林木郁郁葱葱，空气清新得有一丝甜味。吴林益说，这里空气中负氧离子含量高，每立方厘米空气中，最好时能高达6万多个，这样的空气具有养生、治疗和杀菌的作用。这里不是风景名胜地，峡谷深处，涧水两旁，很少见到游客的身影，我们也不打算发展旅游业，旅游业的开发往往会破坏绝好的自然环境。